更何况，他们现在已经无法脱了。

红雪猜测不错，大长老现在要的，正是离李尘的三魂七魄。

在一片沉寂里。

孤命剑在祭坛上急速地，轻微地颤抖，这颤抖里带着瘆人的刺耳，最后，孤命剑的颤抖归于寂静，这是因为它的灵智正在变得模糊。

因此，孤命剑是不能缺少的一环，这本就是他当年下的一颗棋。

铁匠四人则联手将四周的空间再次稳固，他们现在也知，和李尘是同气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们上一次能够躲过天地大劫实在是幸运，这一次未必能够躲过。

就在此时，虚空中凭空映照一光芒，一只大的睛瞧过来，正是大长老！

红雪托起一咒印，氤氲白的温和光芒落在李尘上，稳固他的神魂，减缓他的痛苦。

李尘，他当然也明白这个理，实际上，他在回黑风山的路上就已经想到了这一切，那个人布置了这么多年，耗费了不知多少心血，又怎么会将所有的可能都压在自己愿意为神灵献祭这件事上，唯一的可能是，这么的代价是最小的。

红雪微微，：“孤命剑的事情暂且放在一边，它的材质特别，就算是我也难以对它造成损伤，相比起来，更危险的反而是你。那个老儿对你太过熟悉，他现在召孤命剑回去，更有可能的，是要从你的魂魄上下文章，恐怕防不胜防。”

现在，代价最小的方法已经被堵死，接下来，才是真正要博弈的时候。

这是李尘等人为了应对大长老而准备的手段。

李尘一直将它当亲朋对待，所以不曾窥探它的秘密，可大长老不同，就好像对待李尘一样，他只是将他们当私人的品，为了完成自己所谓的使命，因此手上早有把柄。

换一不太好听的话说，就是已经上了贼船，没有机会下船。

崔昊等人上前一步。

北张镇。

李尘忽的低哼一声。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

“世人常说，一只狗跟着主久了会越来越像，孤命剑和你数十年并肩作战，应该也沾染了你的倔脾气，未必会愿意继续跟着那个老儿。”红雪说。

“兄长！”

它想起李尘曾经说过的君报仇十年不晚，想起刚刚来到上界和李尘的东躲西藏，想起最后解决第一名门时的快意，它心里这样想着：老家伙，现在打不过你，就暂时装一装，等到将来，总要杀你个千刀万剐，杀你个痛哭涕！

只因孤命剑是最熟知李尘本三魂七魄的生灵，就算是小七卢翰等人，都绝不可能和孤命剑一样，日夜跟随着他。

他的颅中传刺痛，这刺痛绝不是外力打击能够造成的，这是由内而外，像极了要将整个人生生撕裂，因此即便是他也一时不能忍耐，痛苦之。

······

三魂七魄对一个人来说极重要，孤命剑当然也知这件事，它自己本虽不愿意这些，偏偏大长老才是这个世上最了解孤命剑的人。

孤命剑不再反抗，因为它明白，今天如果继续抗争，自的灵智必定消失，换句话说，它也就是变相地死去。

这几十年一样四纵横，那又算的了什么剑？

而远在北张镇。

李尘说：“我从未将孤命剑当是我的拥趸或扈从，这些年来的战，它也和我一样浴血，而且，它在跟随我之前，不知跟了那个人多少年，或许，它也是不由己，因此，就算它今日真的回去归顺了那人，不到万不得已，我都不希望它什么差池。”

“这是阵法之力。”红雪说：“老儿布置了不知多久的阵法，临时应对难以匹敌。”

黑风山后山的空间临时现数空间屏障，这些屏障不仅让这里自成一界，还让四周的虚空如沼泽凝滞，换句话说，如果一个普通的修行者来到这里，每一次呼都要承受极烈的重量。

鬼蜮的祭坛上忽然燃烧起了火焰，距离祭坛最近的那些魂几乎在一瞬间被灼烧成了飞灰，这些魂的脸上不见任何痛苦，只有麻木。

凭空现的撕裂越来越严重，而红雪的眉皱得越来越，她已经觉自己无法对抗那凭空现的神魂剥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