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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想说：你是我生来二十年最敬重的人，你在我这里居神坛，我又怎么会对不起你？

国师只是看着李尘，察觉到年轻人躯的颤抖，还有那难抑的情绪，他慢慢地走近，平静地说：“九殿下，今天这里注定要死去很多人，但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此落羽原，甚至这个世上原本不必死去这么多人。”

他是最了解李尘的人，知自家殿下看似一生顺遂，实则孤苦，这么多年的朋友极少，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志同合的人，再见之时却成了永别。

偌大的旷野，天地阔的荒凉边界，两个阵营密密麻麻的人影重重，瞪着一双双漠然或嘲讽的睛，看着那个草原上的微渺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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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尘握虞世南的手臂，那锥心剧痛又一次将他整个人全淹没，他的另一只手揪着心的衣服，就像要狠狠攥住那颗缩的痛苦的心！

只有那个成为圣朝之敌的少年人跪坐原地，他泪落满襟，苦难自持，抬再看这个世界，满目只见凄凉，悲声：“我早知自己孤星命，只怕害了你们的命，一直不敢和你们有太多牵扯，如今竟然还是落了这个结局。”

崔家家主也皱着眉，心：我早就知崔三格偏执，但是怎么敢因为一时意气杀了虞家的弟？

他缓缓抬，血丝充斥了眶，他低低地，就像在问着自己的心，“为什么会是这样？”

虞世南的，终究还是在原野的一阵阵风里，渐渐冰冷下去。

只是他的意识渐渐模糊，一句话无法衔接，连这份敬重也说不了，

风箱拉扯的艰难声音，单单听着已经能受到他遭受的极大痛苦，但他反而笑意，对李尘说：“兄长，我早就说过，你于我而言亦师亦友，我绝不会卖你，我早知他们的谋划，却又因为咒印禁制不能告诉你，便只能等到此刻，替你分忧啊。”

国师说：“只要你死，今天所有人都不必死。”

他悲不成声，“我信！我当然是信的！”

远，国师和众世家家主也都被这变故惊了一，齐齐住了手，虞世南毕竟是虞家这一代天赋最好的弟，他的死并不是小事。

他的神落在不远国师的背影上。

他说着话，泪珠就顺着脸颊下去渗土里，鲜血浸染的嘴咧一个难看的笑，“兄长，你信我，我从未想过要对不起你。”

小七跪坐在远看着这一幕，低低地，颤抖地说：“殿下。”

圣朝千年，国师告诉圣朝九殿下，为了很多人能够活着，所以请殿下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