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腕一颤，手中的托落地，甜米粥洒在她的裙和鞋面上。她浑然不觉得，睁大了睛看着额角不断血的方瑾枝。

五六岁的孩，最是

方瑾枝一直有个小病，晚睡犯困的时候和早上刚睡醒的时候总是迷迷瞪瞪的，反应也会迟钝很多。

姑娘朝着方瑾枝大吼。

方瑾枝讷讷地了下。

方瑾枝忙抓住书架，不肯去。外冷着呢！

“你这孩，又闯！三少爷的书房是不许别人的！”大嗓门的那个丫鬟将怀里抱着的长衫给另一个，她冲书房想把方瑾枝抓来。

一不小心就踩在了方瑾枝的手上。

方瑾枝及时抓住扶手，才没从楼梯摔下去。她摸了摸胳膊，被凉风得冷飕飕的。这才慢慢清醒过来。她转望着回廊里大开的窗，凉风都是从那儿来的。

陆无砚虽然畏寒，但是总是让人将走廊里的窗大开。

方瑾枝小跑着赶过去，将落在地上的几页纸捡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回书架。

一阵风过，将书房的门开。隐约里面一个并一个的架，架上放着满满的书。有几页纸被风落，打着圈儿，落在地上。

方瑾枝费力坐起来，了额角，再将小手掌摊开在前的时候，却见上面一片血迹。

“烹，都怪这个孩才把三少爷的书架倒了，咱们两个上给收拾好！”针捧着怀里的书，一边往里走，一边把书去。

她们两个赶忙过来捡书，谁也没埋在书堆里的方瑾枝。

另一个穿绿的皱着眉说：“你是谁？陆家的表姑娘吗？”

“表姑娘！”烹急忙冲来，将针和线推开。她用颤抖的手移开仍旧堆在方瑾枝上的书，然后小心翼翼地捧起方瑾枝的脸。

她手里捧着托，上面放着几方瑾枝喜吃的甜甜糯糯的早膳。

“天啊！”两个丫鬟同时惊呼，她们两个的声音里已经有了颤音。只因为陆无砚书，这里的书都是他多年收集来了，其中很多都是孤本。

烹惊恐地望着方瑾枝的额，她额角上的伤有小孩小指那么长，血不止。

“针、线，你们两个在上面什么呢？大吵大闹，三少爷还在睡呢！”烹有些生气地上楼，却在看见前这一幕时惊住了。

拉扯间，整个书架倾倒而下。方瑾枝睁大了睛，望着一本本洒落下来，而整个黄梨木书架也朝着她砸下来。幸好这里的书架之间的距离并不远，书架倾倒下来，斜斜砸在旁边的书架上，下方形成了一片三角的区域，并没有直接砸在方瑾枝的上。

“嗬，好大的气！你赶给我来！”她说着就冲上去，抓住方瑾枝的小胳膊往外拽。

“啊！疼！我的手！”方瑾枝惊呼一声，使劲儿去拽自己的手。

“这儿不是你闯逛的地儿，趁着我们爷不在，赶走！”先前那个一鹅黄的姑娘又吼了一通，顺手推了方瑾枝一把。

“我的手……”

可是洒落下来的书卷却砸在方瑾枝的上，甚至将她埋在书堆里。

被她这么一吼，方瑾枝懵了。她使劲儿眨了一下，都还没反应过来。

方瑾枝往后退了两步，皱着眉看着她，说：“我不想跟你们说话，去让烹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