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把他欺负得那么痛，他大概再也不会回来了吧？

“我来付！”你慌忙转过来，下意识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别怕啊，呆会陪你一起去。”

每天下班推开家门，他都着大大的肚侧趴在窝里等你。你看着他冲你摇着尾，摇摇晃晃地扑过来，那持续不断的、怕他突然离你而去的心慌也渐渐减弱了。

他的尾真的骨折了。

他把埋在你，几不可闻地啜泣着。

“我之前的那个尾圈呢？”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大大的睛眨了眨，“那是给我定制的，别人也带不上，放着怪浪费的……”

还是那么要，总是不肯依赖你。

他了，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哭声，肩膀一耸一耸的。

“快起来，地上冷……”

他把黄澄澄的尾圈上，红着脸拱了你的怀里，“轻一……我怕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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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快了，包扎好了就不会疼了啊！”

你的心上一下开了，一把从枕底下摸了那个小金镯，“这么说，你终于原谅我了？”

“听我的，不许闹！”

“我的尾都被你看了，还能怎么办……”

“那时候，我赚不到什么钱……”他缩在你怀里，若无其事地用手指缠绕着你的发，“现在他们都不愿招兽人了。有个来餐厅吃饭的人说我可，想看我的尾。我拒绝了，他就死命踩我……”

又一个五年过去了。

你不知怎的就跪到了地上，说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卑微。

“主人，我，我为你大了肚，也没有力气打工了……这次，你可要好好对我们七个！不然，我再也不回来了……”

“对不起……”你突然觉得睛很酸，声音也变得异常涩，“先用我的钱，以后再还给我，好不好？”

其实，他之前很话唠，一张小嘴叭叭的，吵得你只好给他上嘴。不过，他还愿意回来，就已经很好了。你们有的是时间。

你忍了又忍，受着残存的理智一分崩离析，在汹涌而的情面前溃不成军。你闭上睛，把他轻轻拥怀中，就像你曾经无数次幻想过的那样。

和他在一起这么久，这是你第一次听见他说这话。他一直是一个骄傲的人。原来，这五年来，不只有你一个人在偷偷害怕。

“轻轻都这么疼的话，可能是骨折了……”你收起思绪，机械地敲打着电脑，不敢面对他那张惨白惨白的小脸，“我给你开张单，去拍个X光片吧。”

你开始疯了一样地后悔。你试图联系他的社账号，那里原本全是你，可现在已被全注销。你们曾经恩的痕迹像是暴在沙漠中的一滴，顷刻间消失殆尽。

一条条信息石沉大海，你甚至不确定他有没有收到。

这次，他没有把你推开。

“多少钱？”他了一气，摸了摸自己瘪瘪的袋，“我……没什么钱了。”

“我错了……求你回到我边，我愿为此付一切。”

几乎是恳求了。他犹豫了一会，轻轻了。

“五年了，我每天都很想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弥补曾经的错误，好不好？”

你条件反地命令，又蓦地捂住了嘴。他的小耳朵颤了两颤，就像曾经被你行欺负时那样。

就能在脑海中勾勒他的样。尖尖的小耳朵，的大睛，委屈却隐忍的神情。

自那之后，你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心里仍隐约地抱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希望。

他用手摸了摸长好了的大尾，声音越来越小。

他把你的手推开了，摇了摇，“多少钱？我自己付。”

渐渐地，他也从一开始的沉默不语，到慢慢的愿意跟你说些只言片语。偶尔还提起之前的事，里些怀念，得你惊喜不已。

你对他很好，比你们刚在一起的时候还要好。你也不再迫他那事情，每晚只是静静地抱着他睡，就像他曾经最喜的那样。

“六个呢，沉死了……”他嗔地抱怨着，尾尖轻甩着，茸茸地搔着你的心。

“这里面有几只崽崽？”你把他抱到床上，用手圈住他圆鼓鼓的肚。

后来，他的肚越来越大了。

尽你给他小心翼翼地包扎，动作已经放到最轻，他终于还是忍不住哭了，“好痛……”

你心疼得一句话也说不来，只是把他抱得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