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们先回去了。”蒋青弈瞟了康宝研一，那模样，他是有些心疼的。

康宝研习惯谢：“谢谢。”

“废话，她是我女儿，我能照顾不好她吗？”在蒋南山里，康宝研就跟个小孩似的，原因是她长得瘦小，惹人怜惜。以前蒋南山见康宝研喊吴知枝，就想她哥，死赖脸地喊宝研妹妹，可是康宝研死也不答应，脾气很好逆来顺受的她就是不愿意喊蒋南山哥哥。

事情还上了新闻，死了十二个人是大事，康大海生前赚的钱全用来赔人家炸掉的楼跟人命了，剩下的钱不多，都被亲戚几个瓜分了，自己家里的楼也被炸成了断残垣，无法住人。

“！”康宝研忽然喊吴知枝。

吴知枝回，“怎么？”

“客气个。”

放学时，陆焉识依然无视了那些外班女生投来的崇拜目光，独来独往的走了。

康亿辉收养她，是有条件的，她爸剩下的那些钱，谁拿大谁就收养康宝研，康亿辉接钱的时候答应得好好的，把康宝研接回去，结果没几年就真面目了，康亿辉不是个好货，好吃懒，还赌钱，每天一睡醒就去赌，家里其他事都不，康婶婶自个有两个孩，见康亿辉这样，心里怨得不行，对康宝研自然就没什么好脸。

一时，他们四人就是前后桌，早养了一厚的前后桌友谊。

“她就那格，估计别人揍她一顿她还会说谢谢。”蒋南山说：“这有我就行了，青弈，你跟知知先回去上课吧。”

烟火向全镇炫耀一下，一买就是好几万元的烟，两千年的价，几万都可以买楼了，她爸用来放烟，想告诉全镇，他康大海发大财了。

“你一个人可以吗？”吴知枝问他。

虽然康宝研还是不搭理，但他单方面制执行，一直叫康宝研女儿，时间久了康宝研就懒得回回反驳了，大家也都习惯了。

不仅他们的楼炸了，附近挨在一起一排楼也跟着全炸了，还炸死了十二个人，康宝研的父母也在死亡人数其中。

“那个……，我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吗？”

买完早餐，上课铃就打了，吴知枝把汤面袋打开，放在康宝研跟前，让她吃。

除夕夜那晚，他们先是拿了一堆下来放，谁知烟上天，落下来还带着小小的烟火，掉台里，直接引燃了那几万元的烟，当场爆炸。

*

几万元的烟太多了，地儿不够放，不知是哪个脑残的亲戚提议他放在楼台，康大海也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就把好几万的烟全堆在七楼的台上，想等着除夕夜拿下来让全镇过过瘾。

从横街经过吴记，陆焉识的脚步不觉顿

后来，康宝研被带到她叔叔康亿辉那里，成了康亿辉的养女。

蒋南山最后没辙，就开始一厢情愿‘女儿’‘女儿’的喊她。

康宝研的学费都是靠贫困奖学金支持的，额外的生活费靠自己晚上放学后去工厂里打零工攒。

吴知枝去堂给康宝研买早餐，他们几个都知她的情况，蒋南山跟蒋青弈家境好，但从没看不起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