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小小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眉宇间的毅跟嬴政如一辙，该说不愧是父，有工作狂的潜质，“我不想浪费时间，我是父王的长，一定要更努力才行。”

“你父王连半休息的时间都不给你？”忘机皱眉，她是见过扶苏挑灯夜读的。

只是王的扶苏还未曾接到，所以显得有些新奇，他试探的问了一个困扰他许久的问题，“老师，我最近几个月一直在诵读《礼》，里面常常告诫人要圣人，到底什么是圣人呢？像孔那样的人？还是像父王那样的人？”

“在我的课堂上，你可以选择不那么拘束，因为你的老师不喜琐碎的礼仪，不过这只是我的建议，并非命令。”忘机低下看着扶苏的睛。

这样乖巧到甚至有些压抑的，不用想也知是嬴政疏于关心，加上态度严厉的结果，忘机微微叹气，“不必拘谨。”

忘机对这压抑小孩天的行为实在不喜，但她不会站在外人的角度去要求谁制改变，她只会建议，只有他们自己才能决定改变与否。

笑容，重重的，“父王慢走，儿臣一定谨记。”

等到嬴政离开，忘机不开，扶苏便坐着一动不动，背得直直的，目不斜视，端庄老成。

扶苏的脸一红，支支吾吾说不话来，一是从他学会走路起，为了彰显气概，就不曾被人抱过了，二是他悄悄熬夜的事是怎么暴的？

扶苏拖着疲惫的向忘机行礼，虽然着气，但神情还是那般沉稳，“老师，我们回书房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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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机把扶苏带回他的寝，便回到了自己的住，离扶苏的殿不远，只是…她看着熟悉的环境，好像离嬴政的殿也不远。

在忘机怀里，扶苏近距离的看着她，久违的让他想起了其实本记不清长相，也没有什么回忆的早逝母妃，或许是太过劳累的缘故，又或许是怀抱太过温，不知不觉他就睡着了，说好的加课便不了了之。

“如此甚好，那么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无论什么都可以。”忘机颔首，她采用的并非主的教育方式，但也并不鲜见，“我不会为你安排，也不会为你准备什么。我们学习的内容，取决于你问我的问题。”

一问一答的教学模式，忘机的涉猎之长，光之，地将扶苏折服，他第一次觉得学习是件有趣的事。可惜除了文课，扶苏还需要为学习骑，练习一些浅的拳脚功夫。

扶苏认真听着忘机说的每一个字，他想了想说，“老师，我只是习惯了，但你说得我可以到。”

恐怕这样的话也只有忘机敢说，她摸了摸扶苏的，“无论是孔还是你的父王，他们都有缺。人去学习公认的优秀品格，就能向圣人靠近，这是一不断追求的过程。”

“谢谢老师教诲。”扶苏觉得自己好像摸到一绪了，虽然还不完全能理解。

这样的问题，难怪得不到答案，谁敢对着扶苏说，嬴政不是圣人？但这个理，扶苏暂时还不需要懂，忘机先是称赞，“你的问题很好。人有通圣者，无不能者，智仁圣义忠和，六德敎万民，此为圣人。但我今天要告诉你，这世上是没有圣人的，孔不是，你父王也不是。”

忘机没什么事，自然跟着去了，扶苏确实没什么武学天赋，在看完他打拳后，她觉得自己六岁的时候应该可以一招胜过他。

忘机没说话，伸手将扶苏抱了起来，内力化为涓涓细，他的，滋养着他的经脉，“下午可以多学一会儿，不过晚上不许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