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想寻个法留下线索，若裴峋循着她留下的记号来到霁城，灯女神之选无疑是最显的标志……

“祭典期间，霁城有个习俗。”掌柜解释，“会从众多夫人中选一位灯女神，于祭典最后一夜，亲手燃百盏霁灯，祈福来年风调雨顺。夫人姿容秀雅，气质卓然，若参选，定能得筹。”

他线微绷，心中陡然生些许后悔，早知如此，便不该带她下山。

“这可不巧了。”掌柜搓手笑，“祭典期间，房间早就住满了，如今只剩一间上房。”说着，目光在二人上来回打量，见衣着华贵，心下已有定论，“小夫妻俩同住一间，倒也正合适。”

溯洄垂眸，视线落在铃兰指间那朵红上，目光微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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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他的。

“我们……”铃兰话音未落，溯洄抢着开。“就这间吧。”语气平淡，毫无犹豫，仿佛对这安排毫不在意。只是垂在袖中的手指，却不动声地蜷了蜷，像是怕她当场拆穿。

怎能容许旁人觊觎？

“溯洄？”铃兰察觉到他的僵，侧轻声唤他。

随她踏这片灯火辉煌的人世间。

微皱眉心，目光冷冷扫过摊贩与行人。

铃兰挑眉，饶有兴味地打量掌心的。

“客倌，打尖吗？”

掌柜说得起劲，丝毫未察觉溯洄脸已暗了几分。

霁川城外，云来客栈。

霁灯祭引四方游人，城内客栈早已人满为患，两人找了许久，才在城外寻得一歇脚之地。

“兰兰看起来很兴，那这一切都值当了。”他这样想着，嘴角微不可察地勾起一抹弧度。

铃兰抬起手，轻轻勾住他的衣袖，语调轻快：“走吧，先找个地方歇脚。”

客栈门悬着一方旧酒旗，微风拂过，酒香夹杂饭菜气息，缥缈而来。门前灯笼昏黄，四周有飞虫缭绕，照木扉斑驳的痕迹，影影绰绰，显见年岁。

“可不是！”掌柜满脸堆笑，“当年妖怪犯，城主领兵在外，夫人为城中百姓主心骨，亲率众人霁灯，守霁川。自此，灯女神之位便成了城中至无上的荣誉！”

“夫人，可愿参选？”掌柜满怀期待，双手拱在袖中，目光殷切，如果这灯女神在他的客栈留宿过，那岂不是可以招来很多客人？

这是个机会。

铃兰微怔，接过朵，指腹轻轻挲柔，目询问之意。

掌柜笑地去登记客房，随即从柜台后取一朵红，递予铃兰，“夫人，这送你。”

溯洄偏过，望见她被灯火映亮的双眸，心底那不安的躁动似乎也随之平息。

铃兰指腹轻轻着，似在思索。

掌柜是个五旬圆胖男，着天青布衫，满面堆笑，见二人门，忙不迭迎上。

溯洄垂眸望着她，铃兰不自觉地亲近，让他目光邃而灼，过了一阵，他才低声应：“嗯。”

铃兰微微颔首，“掌柜的，可有客房？”

“灯女神？”

她，站在万人瞩目的台，被全城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