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没有给你安排mentor吗？”池最问。

“有的。”薄若邻，“那些案例就是她发给我的。她对我很有耐心，回答得也很细致，但是她这几天好忙……”

不应该呀。

她从小在国外长大，不熟悉本土文化，也没接过恒参的项目书。

“怪不得董事都对他有意见。”薄若邻摇，“连我都知生意不能这么，他怎么会不懂。”

反正最近池最对恒参的事情都很上心，帮她看看，顺便也多了解信息，倒是两全其。

到现在，她都不知哪些问题值得问，哪些问题是低级问题。

池最看向薄若邻指的地方。

好歹是个名校的材生，却连这事情都拿不准。

“他们让我信息汇总，还给了我几个例，说照着填就行。”薄若邻说，“可是我看了半天，这里面有好多杂项，和例里的都不一样，我不知应该写去还是当看不见。”

池最也不懂。

薄若邻蹙眉：“那为什么还在投？全是类似的项目，连第一笔收益都还没见到，没必要连续追加这么多次呀。”

池最很想说，其实她这么偷偷摸摸地也没用，薄望津的监控把她们拍得一清二楚。

宁愿替她，也不再愿意时间教她。

“那也不是……”薄若邻嘟嘴。

薄若邻走投无路，只能找池最。

她也有自尊心的。

就连她都有。

“不过我也不是很懂。”她说，“万一有哪里理解得不对，你可不能怪我。”

不怪薄若邻看不懂。

“这里。”薄若邻迅速翻页，“这一整页，我都没有在别的案例里见过，金额又很多，好像不能省略不写。可是这个数额，我都看不来这到底是正常还是不正常，有意还是无意的。万一理解来的意思和我哥的本意截然相反，那就有丢人了……”

“所以，造成亏损的心原因，就在这里。”薄若邻明白了，“一直亏损，是因为大分拆掉的地方还在建设中，暂时没有盈利。”

“可是，从这个投资报表来看。恒参的安置费不是他们给的，而一直是薄氏在提供。”池最看着这些数字，“连续这么多年。”

“帮帮忙嘛。”她握住池最的手，“上次就被哥哥骂一顿，我这次不能再被他看扁了！”

“Zoe，帮帮忙。”她撒。

会对这个新人实习生有所疏忽，也可以理解。

反正她是彻底搞不清楚了，横竖都是挨骂，有个人帮忙，还能增加一不挨骂的几率。

池最说：“恒参负责房地产开发，有时也会参与政府项目，一些老旧街区拆迁腾挪的业务。既然征收了土地，对于当地的原住民肯定会有所赔偿的。有时政府拿不这么多钱，就和房地产开发商协议合作，由他们安置费，再在这片地上建造新建筑，抵掉将来的土地让金。”

她从职以来，什么都搞不清楚，已经麻烦他们很多次了。最开始他们还有耐心解答，但是慢慢地薄若邻发现，他们对她的耐心在逐渐减弱。

这一听就是秘书的活。

薄若邻走过来，把一份文件放到她的桌上。

“不会的！”薄若邻一个劲摇。

“原来如此……”薄若邻恍然大悟。

“也许薄总看好恒参，觉得将来建成了，稳赚不赔吧。”

池最拿起来看一，是恒参地产的投资报表。

池最接过。

因为恒参地产的事，所有人都压准备状态。

80%的投资额，都汇聚在这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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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池最后来在邮件里发现的，只不过她的mentor是薄望津……等于没有。

扫了两，她也皱起眉。

“这个安置费是什么东西呀，为什么我们了这么多？”薄若邻问。

“你有哪里把握不好？”

“是的。”池最同意。

池最问：“你的同事不告诉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