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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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总算松了气，确定现下恒息营必然不可能再下狠手。

他将指尖探里，一摸索可承受的范围时，伏在肩上的脑袋动了动，突然冒一句话来：“若有……算谁的？”

肢间的碰撞终于织缠绵的意味。

骂人从来没有新意，翻来覆去只会骂那么几个，骨里就习惯讲理，当然真被到不能讲理的场合，也没有什么骂人的话比那几个词更能表达愤懑——反正只要她抗拒，说什么都会惹恼恒息营。

气还未缓过来，大挛得太厉害，疼痛压过快的余韵，叫她泪得更凶。

恒忘泱自己是从来无所谓她骂什么的，但这会儿几个字却烧得他血沸腾。

“好了好了，我轻一……再哭又要了。”

接到另一个温的瞬间，她全绷，不可抗拒的恐惧涌上来——这惧怕甚至已经变成本能。

她其实不会骂人。

不愿意是必然的，但是天灵这东西放在面前，人力不能阻挡，它就是有助长事的效果，至少她都开始忧心走投无路的后果……怪不得忽然那么大怨气。

只是片刻之间，她上大片的淤痕便淡退得多，新白之复现，脖颈、腹、大也只剩下梅；红的泡消下大半，面庞粉若桃李；下的疼痛应该也减轻不少，因为这幅温香玉的躯开始扛不住快侵袭，全透红，小脸尤其熟，再加上酒气渗透的醉意，神已经开始迷糊。

招秀睛被泪糊住，看不清楚东西，但自己被倒手的动静还是清晰可辨的。

恒忘泱都懵了下。

即便动作重一些，也只是摇，泪珠还在，除了细细碎碎的啜泣外也没力气多少声息。

但她心里意外平静。

她安静，他乐意克制望温柔些。

这样的骂辞……意味着她想过怀生这事了！

“兄弟共妻，违逆人……儿不知父，禽兽不如……”

魏盈君说，男人都下贱……她早该想到，恒息营比所有男人更贱！

怀疑自己是听错了，毕竟泣音太重，语气又闷……但这几个字还是在他脑海里颠倒错，心脏吊到嗓的那张。

也没必要总是将鱼演变成血淋淋的短兵相接……许久，他拥着人，修长的手指拨开她汗濡的鬓发，亲了亲她的角，怀中的人一度没有声息，只是将脑袋半垂在他肩上缓解急促的呼。

亲了亲她漉漉的睛，这才把人抱起来回给恒息营。

他许久没动，只是着她不放；怀里的人气是缓过来了，睛依然没多少焦距，泪得却更厉害了。

恒忘泱只能将来，慢慢她大内侧的，即使没碰至极的，依然汩汩向外吞吐着浊。

天髓，纯粹的元气浸，这等级的天材地宝，别说一般的内外伤了，就算是白骨、活死人也不是不到；金风玉以特殊手法制成，蕴养天髓的同时也在化解它，使其成为能被人直接收的灵，但收的同时，也会反过来助长金风玉的酒意。

边哄边亲，吻去脸上的泪，一地磨。

他怔了许久，不舍封住她，她的下颌，一边亲一边笑：“那就两个爹……何用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