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忘泱的膛剧烈起伏了一下，怒火噌地上涨。

“过界了，恒息营！”他咬牙切齿地说。

一血自台坠落，迎面火焰，血骨骼皆化为血，以躯加锁链，织成更固的封印。

“吃坏东西了？”恒忘泱还在懵，手探衣下摸她的肚，“吞哪里去了？”

招秀张就呕了一下。

怎么吞下去的？！

恒忘泱这白痴还把手伸她中，似乎想把什么东西给抠来。

杀戮都把她同化了，等同于她与千极教一，也就是左手倒右手的区别——这尾龙给千极教带来更大的助益也说不定。

伤她的人究竟是谁？

她若不是，必然也与紫微大帝有所牵连。

招秀死死咬住他手指，可咙堵得慌，吐手指又接连呕了几下。

恒忘泱把她抱起，拍了拍她的背，她更难受了。

恒忘泱没顾得上与蟒相搏斗，见恒息营发火，就知麻烦很快就会被解决掉。

脑乎乎，天摇地晃，像是喝醉了酒，脸上不受控制地现酣红。

但恒忘泱不觉得她吃千极教的气运有什么问题。

都吐了几。

天已经夜，又以血祭加封印，气运化到底是被重新镇压回底。

这是怎么撕扯下一大块气运吞下去的？

恒忘泱没有收拾烂摊的自觉，但另一个人显然也烦得很。

两红通通的，不受控制地溢泪来。

就像蟒蛇想借着吞噬真龙化龙一样，那尾龙虚弱至此，大概也想借着粮增益自我。

自己都没办法辨别是撑到的饱嗝，还是说吃到坏东西的反胃。

说到底，构成蟒化的是一堆杂烩，除了火焰、信仰，还有杀伐之气与掠夺的气运，她就算有杀戮的底，把那东西咽下去也很难消化。

恒忘泱没想太多，他等待这成一团的祭仪收场，再带招秀回去。

恒息营没有僵持的耐，伸手扯一把锁链，而红气的、那些来被选中的教众，毫不犹豫自绝。

她若是，那又为何落得这般境地？

要知上一个有着真龙气运的人，何其得天独厚，也就是祭天台上为天下人所背，才演变为后来的下场。

他专注地看着虚渺的龙形在招秀一闪而逝，过于震惊，脑一时没有转过弯，竟然住她的下，掰开她嘴往里看。

正中央大台上已经没了人影，原地只着一黑柄的长刀。

现在的问题是，她究竟是不是紫微星？

他抱着人转刚走两步，发现怀里哼哼唧唧无比难受的人忽然没了声息，先愣，晃动一下人，见她跟失了魂一样安静——蓦然扭。

就算不是现实吃的，这样的东西去，也不会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