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坐在屏风前，正着蜡烛，在一一以火灼针。

片刻后扭转视线，重又瞥过方才开的侍女。

脸上残余惊慌，那姣般的姿容便更有惹人生怜的，睛迷蒙着雾，反倒显清凌凌动人之；小衣松散，内衫褪在臂弯，纤弱曼婉如蒲柳迎风，新白如雪的肌肤连一痕迹都目惊心。

她艰难地用手撑起，看向屋内最后一个人。

她一睁，好像画上的人忽然就有了神魂，眉间那一抹倔仿佛是神来之笔，一下就叫她的脱胎俗，有了动人心魄的魅力。

“夫人？”近旁的侍女半蹲在床榻前，唯恐给她压力，只轻声细语地说，“内衫汗了，须得换一。”

他张开看了看，若有所思。

夫人弱又病，本是怎么都不能叫她下床甚至是去的，但是当时都被吓着了，不是被掰开嘴看的哑女，还是其余人——她当时的气势太，是没人敢起拦她。

六人之中只有一人能说话，且张到了极，年纪又小，声音磕磕绊绊，语无次。

此刻那人也扭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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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时浑是汗，发都是意，有侍女正给她。

其中一个侍女颤颤巍巍地抬起，脸惨白如纸，随时都像是要过去般，她一张开嘴来，了少时就被割去的。

两人互相打量着。

“名字？”

这动作有一刹叫她联想到了席殊，但她很快发现，那金针质地特殊，纤细又柔，尾端甚至微微弯曲；灼针的是个女，长发荆钗，布衣衫，不修边幅，却自有一洒脱气度。

匍匐跪地的人连颤抖都不敢。

屋内斑斑霉迹，屋外寒冷泡涨，她仰望天，浑透，漫过她的小，大地如泽国，而她束手无策。

“说说，”他压着声息，字字停顿，“人是怎么去的。”

她勉力侧，压住自己的躯保护自己，只是这么简单的动作，就有忽如其来的眩叫她视野一片黑沉，她息许久，前才慢慢退去黑，能够重新视。

……

她不应声，只是视线一扫视过去，屋里就两个侍女打扮的人，那些如同假人般的哑侍女不见了踪影——另一个是之前答过她话，予她说自己没犯过大错所以留着的那个，她的心不由一沉……留下的是能说话的，那其他人呢？

，以手托着额，调息缓解痛，黑外衣与乌发一并垂落，犹如绽开的黑莲。

招秀定神盯着她，发现是熟面孔，之前见过她在床前提灯。

恒息营平静：“哪个？”

恒息营阖目：“余人邢堂领罚。”

“你是谁？”招秀忍不住问。

的天地，永不消散的乌云。

招秀又梦到大雨。

……造孽啊，苏星心叹。

“苏星。”

侍女回：“名蒹葭。”

“留。”

应激式的反应叫她浑战栗，无意识地挣扎，不受控制打开那只拭她腰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