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琤没有理会韩雁时和齐意，但抓住她手臂的手缓缓地松开。

齐意也愣了一下，上前想将两人扯开：“哎，你嘛呀，放手听见没有，再不放我报警了。”

韩雁时拽他。

“你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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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她的微信，先往这边走吧。”

裴琤皱着眉，手臂蓦然被一边的韩雁时拉起：“行了，没事就走吧，好多地方还没逛呢。”

她错愕地抬起，裴琤正低看着她，神情专注。

裴琤睫轻动，似乎是在考虑这番话的可信度。他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他，然后微微抬起下：“追过我？然后最后和你在一起。短时间内，她的审降级会这么严重吗？”

她的手腕很细，手背上的血是青的。

褚玉虽然低着，但还是被这无形的压迫搞得浑不自在。

裴琤声音淡淡，顺着刚刚来的路开始向褚玉去的方向走。韩雁时一个两个大，他连忙挡在裴琤前，拦住了他的行动。但裴琤平时的嗅觉比狗还灵，他现在的举动肯定会引起对方的怀疑。韩雁时脸上现几分烦躁，在他眯着睛看过来时，蓦然开：“你不能要她的微信，因为——我们认识，她是我女朋友。”

她摆了摆手示意没事，然后握着齐意的手飞速转，脚步加快。裴琤仍然停留在原地，湖上的轻风过，他抬望着在长廊上走远的人，觉得这背影像是在哪里见到过。梦里吗？还是某电影里？

韩雁时又补充一句：“我说来颐和园，其实是准备和她约会的。但是我带着一个电灯泡，她也带着一个电灯泡，我们不好意思直接约会。”

“因为之前，她……她喜过你，后来追你没追成。我追了她很久，她就同意了，”韩雁时面不改，“她装不认识你是因为这件事很尴尬啊，你们因为我早就不来往了，上一次我去看你之前她还说如果再碰到你，我们就装不认识。”

韩雁时拽了拽裴琤的手臂：“又犯病，快走吧。”

“不好意思。”

“别看了行不行？”

她拧，站起来绕过他准备向前走，步刚刚跨去，手臂被突然伸来的手一把抓住。

褚玉始终低着，现在边的笑容有些勉。韩雁时也连忙低歉：“不好意思两位女，我这哥们伤到脑袋了，每隔几天就犯一次病，别介意啊。”

他掌心快冒一层汗。

裴琤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嘴一动，眉彻底皱起来。

裴琤看起来恢复得不错，褚玉竟在这一刻放下心来。

韩雁时忍不住瞥了褚玉一——太巧了，实在是太巧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会在这地方碰到褚玉。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就这么巧地让他们两个在这里撞到一起。他拉裴琤向前走，对方反而像脚底生一样站在了原地。

握着的觉很熟悉。裴琤认认真真地盯着前人的脸，目光像探照仪一样从她的眉看到嘴。褚玉皱着眉想挣开他的手，反而被越抓越。他低眸看着她，目光最后停留在她没什么血的上。一般人的都是红的，她的略微发白，颜很淡，看上去似乎不太好。

他的目光从她的上掠过，似乎理智回归，随后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