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八十……

“你清醒一！你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你的神本扛不住这样的折磨，早晚会崩溃的！放她离开，她还有复活的可能，但你执意把她困在这些计算机里，你就算到死，她都不可能活过来！”

于他而言，像是经历一次又一次的凌迟，令他痛不生。

终于，再也无法欺骗自己。

而若是哪天他死了，她会怎么样呢？

而这一次，赌上的，是她的命。

一旦启用，便是一场有去无回的赌博。

他踉跄着站起，走到中央计算机前，望向大的显示屏——

“不……我不可能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绝不，我一定会让她完整地活过来……”男人断然摇，声音嘶哑地低喃，形容疯。

那一排排不断动闪烁的字符，是他曾经鲜活的人。

黑衣男咬咬牙，残忍地揭开事实，让他直面真相。

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在这惨淡绝望的人生中，寻到一抹生机。

黑衣男语重心长的劝说，却被男人一声暴喝打断。

于是，复活她，成为他的执念，支撑着他活下去。

从她死去的那一瞬间，他便再没了活着的意义。

不论是哪个，对她而言，都是一折磨。

男人当然知，跟随自己多年的属下不会欺骗自己，可此时此刻，却是他自己在用虚假的谎言麻痹自己。

可即便如此，他依然无法为她逆天改命，哪怕付一切……

记忆模糊，对她的意却愈加烈。

可若不将她放由数据编制的小世界，她的世界会变成一片虚无。

试图欺骗自己，她还能活过来。

活在不见天日的虚无中永生，还是被人当一串病毒杀死，最后连灵魂都湮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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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男人漆黑死寂的眸终于掀起了一丝细微的波澜，他哑声开，“那个计划，成功的把握，有多少？”

提及“她”，话语果然奏效，男人手上力一松，俊邃的面庞上，竟几分孩童般的茫然与无措。

住他再次落下的拳，吐一血沫大声。

他无法碰到她，只能隔着冰冷的屏幕，亲吻她。

“你知，我不会骗你！”黑衣男被扼住咽，却依旧不甘示弱，执意要让他清醒过来。

不启用那个计划，他也救不了她，只能让她在回中陷煎熬。

“阿砚，哥哥该拿你怎么办呢？”

传来尖锐而又剧烈的锥痛，心脏仿佛被一柄锋利的利刃狠狠贯穿，将他的心绞得支离破碎，鲜血淋漓。

可接连失败的实验，意味着她复活的机会是如此渺茫。

难真的要让她永远活在那个虚幻的世界里，回一次又一次吗？

“百分之八十，这已经很了，不论什么事，都是有风险的，这你应该最清楚不过——”

男人缓缓抬手，温柔地轻抚上那一串串变幻的数据，一如曾经轻抚她丽的脸庞。

男人倾，缺裂的薄轻轻贴上屏幕。

“我们不是只有这一个办法，为什么不能启用那个计划，放她离开呢？”黑衣男走到他边，于心不忍。

男人形狠狠一震，被戳中痛，他转一把掐住黑衣男的脖颈，双熬得通红，如同一濒临崩溃的困兽，“不要以为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就不会杀你。”

他太久没见她了，久远的记忆似乎已然模糊，让他都有些记不清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