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裴肆觉得她蠢，可他不觉得，不过韧的选择当下的最优解。

“当然没有啊，不然我为什么好好站在这里。”

原本她就是个一时脑，脑过后人就清醒，但萧心宜、裴肆又或是各不怀好意的人，总是想尽各办法去调动她的情绪。

她比他想象的还要引他。

那件淡紫绸缎在腰际收成一握，又顺着线散开，每一步都晃着珍珠般的光。

本来就不想走，看见她这样更不想走了。

可姜余不在乎自尊与否，她只会愤怒，她家里人把她捧在，某一天不小心摔下来，心态就容易崩坏。

但这些事情的发生，每一个人都是推手。

“你不是担心萧心宜嘛，你不去看看她。”

姜余跟萧心宜又不是一路人，早在很久以前，她当裴肆情人的时候，她就见过裴肆如何与对家周旋。

面对萧宥临她依旧坦，极力去掩盖两人之间若有若无的暧昧。

在过去的情绪里。

那时候很失控啊，也是真的不堪回首。

姜余去浴室拿风机，下一刻踩着雾气走到萧宥临跟前，发梢的珠正顺着颈线往下爬，在吊带真丝睡衣上洇痕迹。

姜余看萧宥临的言又止，有好奇他能有什么要跟她说。

她着半的发，在他旁，真丝下摆扫过指甲，带起一阵战栗。

“你真的没有受伤？”

他忽然开，尾音拖得绵长，带着几分试探的语气，灰衬衫衣随着后仰的动作堆在锁骨，小片冷白肤。

完全神清气，没受任何伤。

“嗯，专程来找你的。”

关掉风机，姜余突然仰，漉漉的睫几乎扫到他下。

“找我？”

那时候沈音夕极度鄙视她的慕虚荣，她会想法设法的去踩着姜余的自尊，来说明姜余的选择是错误的。

“你有事？”

发丝在巾搓下舒展，姜余在他面前转了一圈，颈侧肌肤透被气蒸腾的薄红。

她曾经在重重刺激下抓烂过沈音夕的脸，她也接受到过裴肆开膛破肚的惩罚。

萧心宜那天接回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她是这辈一回遇到这意外，她当然害怕了。

姜余打开风机，浴盐的茉莉香突然烈起来，混着未散的汽往鼻腔里钻。

“不走。”

萧宥临又怎么不知姜余都了些什么，明明裴肆一手办这一切，最后忙上忙下九死一生的是她，带着萧心宜逃跑的是她，保护好自己完完整整站在这里的也是她。

姜余总是很倒霉，其中不乏有她自己的选择，但无论如何，她没放弃过，甚至超人意料的作各选择。

“我这不是见多了，脱了呗，然后现在想想其实还好。”

手臂虚虚环住那截腰线，掌心悬空在脊背上三寸，沐浴的香从领漫来，他想要靠近她。

“我是说心理上的，你不害怕吗？”

“原本，我是想来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