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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霖脑里一片空白的烟雾。

温老板远远站在一空旷的焚烧场边，手里夹着一支烟。看前燃烧的金砖。

白雪晴回过来，笑得如沐风：“来，小韩，告诉你啊，这大的纸钱，我们一般铺在棺材底…”

小半个下午，韩柚跟着白雪晴大小厂房转了个遍。两人来，走到厂房前的泥空地。

穿着黑的工装外，看着邋里邋遢的黑老短，里面一件白衬衫。黑长发披散，有一些凌，混着前与指尖的灰烟，莫名显得落寞而潦草。

似乎没听见。

温老板抱起一大金砖。还扁。

“…”

韩柚向她的方向走去，抬手挥去迎面而来的顺风烟，呛了两声：“老板。”

明明是个好看得见鬼的女人。

“…”

“哇啊啊啊！这个红还能伸缩！”韩柚把着红，来来回回伸缩着玩。

温霖碾灭了烟，正想说话，却听手机狂叫：“好运来！祝你好运来！！！好运带来了喜和！好运来我们好运来！！！迎着好运兴旺发达通四海！！！”

忙转过去接起：“喂？”

思考一下，又取袋里一只扁的金元宝和一只扁红，拎在前，用烟燃。看火燃起，将它们化为飞舞灰烬与青烟，灼烧到了指尖才想起来松手。

“这是我们的全化妆品礼盒。”

温老板难得好脾气，默默抱着那瘪金砖去了。

“好，您发我地址。”不一会儿，温老板放下手机到前，开微信看图片，好一会儿没说话。

白雪晴呼，没看。转带人来到人冥币专区。

白雪晴终于原地暴走，咆哮一声：“你给我边儿去！不！去！”

慢慢吞吞应答：“我是，您说。”有些鼻音。

这年地府的通货膨胀很严重啊。人间向那边几万亿几万亿地烧，这金砖不知够不够用。话说回来如果死人在那边真的能收到，那么是怎么收到？从天而降？凭空现？还是银行里多了余额？

韩柚俯，只见绿绿的盒里应有尽有。纸红，纸香，纸甲，纸粉底刷…

韩柚愣在原地。

温老板侧勾着，烟的动作不停。

韩柚走近，没着急叫她，望着那个背影轻轻甩了甩手上的灰烬，动了动发涩的颈椎，转过来，红着眶。

天地银行发行，面值从98000亿到100都有，元，粮票，关钱，黄纸，狗金，大如世界地图，小如厕所纸。

温老板两指接过，面无表情地多角度观赏了一会儿。又扁。

再过几秒，拍了拍手，回面如常：“小韩，叫上你白老板开车回去取工，我们去一个车祸现场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