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表面上金碧辉煌的百老汇暗地里有这传统，一分演员会在十五分钟的中场休息时间里和萍相逢的观众或粉丝一场，尤其是力充沛的男演员。他不是没有听过阿诺德房间里不止一次传来重的息与磁的，其中哪一个会是西里尔的声音呢？西里尔扮演的赫尔牧师和他简直太像了，不仅外貌相似，格和声音都像。阿诺德也会在铺满绸缎的雕大床上抚他、在私人飞机上迫他看着令人目眩的万里空的同时他吗？他能用四年的时间读完麻省理工取得硕士学位、并年纪轻轻就负责“黑十字”的财务和理吗？思绪又回到他改变命运的那个夜晚，他冒失地敲开“黑十字”两位首脑密谋的房门，指他们组织理上的错误，这会使他们亏损近两百万元。

“起来。”

阿诺德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打断了吕西安一个人的胡思想。吕西安几乎立刻从座位上弹起来，亦步亦趋地跟在阿诺德后。赫尔牧师返场，在装潢华丽的舞台上、在人的漩涡里被迫纠结摇曳。吕西安不禁对这个角产生了几丝同病相怜：

吕西安喃喃低语，而阿诺德略微停住脚步。那一天，阿诺德在剧院漆黑一片空无一人的角落里他，像极了后来在华尔街的证券易所里刚刚和久别重逢的安赫尔叙旧之后，白希礼在背人的角落里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前和小腹，给他留下的恍惚和羞耻。黎古老的歌剧院四通八达的地下密里千年不死的幽灵飘，诉说着风中灵传唱的情人之间的窃窃私语。吕西安抱住阿诺德宽阔的后背，承受着他猛烈到近乎痛苦的侵袭。你也会这样对待卡罗尔的吧，你的未婚妻，“血玫瑰”的女儿，赫赫有名的黑公主。吕西安迷迷糊糊地想着。

“如果有一天能回归正常人的生活，真想去萨勒姆，过平静的生活，个正常人。”

后来阿诺德和卡罗尔举办了风光无限的婚礼，调宣告着“黑十字”和“血玫瑰”两大黑帮的正式合作。老何虽是上了年纪却宝刀未老，一戎装依旧气势凛然，吕西安觉得他仿佛轻轻一瞟，就把自己看了个透。傲的卡罗尔明艳动人，着正装的阿诺德显得不可测，这一场政治联姻中情简直是个笑话。但这场国墨西哥跨国军火和毒品走私的联合，直到多年后还被奉为佳话。

阿诺德一言不发地看着他，无形的威压逸散开来，他几乎立刻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他太天真了。他扑通一声跪在冰冷的实木地板上，膝盖硌得生疼，阿诺德沙漠之鹰的枪抵着他白皙漂亮的额。就当他以为今晚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白希礼带笑的和煦声音适时响起：“为什么不给这孩一个机会呢？”

掌大的武。阿诺德一向不放心他带武，因为阿诺德说过：“若无能力者，反被其所伤。”但游走在罪恶边缘的吕西安在遭受过一次最严重的刺杀后，阿诺德就要求他佩一支没有弹的伯莱塔，在危难之际震慑别人，为自己赢得余地。

阿诺德带着新婚燕尔的妻回到“黑十字”总芝加哥，吕西安则被留在了纽约从事金洗钱工作，待在白希礼边。偶尔他也和白希礼来一场肌肤之亲，权力与貌、势力与才华的纠缠，或者是百无聊赖时的消遣和娱乐、耿耿于怀的不满与报复，吕西安在的余韵后趴在白希礼怀中朦朦胧胧地想，谁又说的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