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顾丹。

若是那治水贪污的账本被“找到”，官职必然会多出大批空缺。

在当今的世道下，这些多出的官职大部分会被氏族瓜分。

正所谓此消彼长，顾丹不可能看着这些氏族重新坐大。

这次舞弊案件牵连甚广，自然也能从氏族手里狠狠割下一块肉来。

帝王心术，在于平衡。

更何况……

王铮直接说出了顾瑶的心声：“你不想帮李华那群蠢货，对不对？”

顾瑶撇了下嘴：“你不也不想帮？我觉得，他们实在太恶心了。”

跟上次那对双胞胎的玩法一样，让人心里很不舒服。

还有剽窃这些妓女的文章，让她们代写文稿什么的，更是让人不耻了。

顾瑶心里本来就喜欢江月，更多几分怜惜也是应当。

王铮用手戳住了顾瑶的唇角，划拉着让顾瑶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

“不是想不想的事情啊，我是必——须——得做点什么。”

顾瑶感受到唇角被王铮拉扯着，偏过头去，咬住了王铮的指尖。

王铮骤然呼吸停窒，惊愕地掀开浓密纤睫，呆呆地凝视着顾瑶，手上的动作也变得僵硬无比，像是被顾瑶打了个措手不及，根本不敢做出更多轻浮的举止，脸颊后知后觉地浮起故作镇定的浅红。

顾瑶闷声笑了一下，吐出了王铮的指尖：”跪上来舔我的时候不害羞，现在怎么露出这种表情？“

王铮的手依然僵直着，食指指尖处的水意润湿指缝，本应发凉，却让他整个人烫出了热。

“我、我，这不一样！王爷、我，我——你的意思是我可以吗？！”

啧啧啧，果然男人都吃这一套。

所以，咬手果然是暗示对方的意思吗？

——那张景潇玩我嘴，是想睡我？

有意思哦。

顾瑶弯弯一笑：“我只是发现，我还是很喜欢撒娇。”

王铮来不及失望，听着顾瑶的话就忙不迭地点头，简直是点头如捣蒜，满口认同语无伦次：“撒娇好！王爷多撒娇！多撒娇多撒娇！”

顾瑶若有所思：“可是男人是不是不应该撒娇？”

“胡说八道！哪个脑残说的？！是不是李家！”

王铮激动起来：“他们就都神经病！什么阴阳纲常伦理的都是狗屁！”

“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膝下有黄金的，我活着就是跪你的！我倒贴我都要跪！所以王爷可以撒娇！多撒、你撒娇嘛——撒娇嘛——”

顾瑶自己没怎么尝试出撒娇的永安王式范本，反而被王铮缠着撒了一路的娇。

“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