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胸口的系带。

顾丹言语平淡：“看不出。”

……噢。

顾瑶：“……悄悄问哥哥，妹妹美不美？”

顾丹：“问母后。”

顾瑶心说他好歹没有直接反驳。

她这么吐槽了一下，心情又挺不错的，顺势撒了个娇，鼓起腮帮子，一脸不安慰我我就闹死你的生气模样。

顾丹：“……”

顾瑶：“哼哼哼。”

顾丹盯着她的脸蛋，眸光一动。

他冰凉的指尖贴在了她柔软的面颊上，慢慢地捏住了腮肉，随后，朝外拉扯。

拉。

松手。

扯。

松手。

顾丹不厌其烦——或许大概可能兴致勃勃。

他像是今天突然发现自己的妹妹有可爱的软软的脸颊，或者狠心点说，他今天才发现自己有个妹妹，而且长得很可爱！

顾瑶挑眉，得意洋洋地任由他捏脸：“可爱吧可爱吧可爱吧？天生丽质大美女啊我，受不了了，你怎么会有一个这么完美的妹妹？”

顾丹：“……”捏捏捏。

捏够了，顾丹收回手，微微点头：“尚可。”

芜湖！

顾瑶爽了，也不吵着要他抱自己上车，神清气爽地大步跨上皇家闪烁无比豪华大马车，躺在坐榻上安详地思索起亲情锁这种东西。

顾丹毫不意外地看到顾瑶一个人摆成个“大”字占据了床大的坐榻，平静道：“孤坐哪。”

顾瑶拽兮兮地随手一指：“这儿。”

顾丹便神情自若地在被她遗弃的一隅落座。

张公公：“……”找个角落安放自己本来就没多少的存在感。

“皇兄。”

顾瑶突然开口，扭了两下，蹭到顾丹身边：“你还记得之前你说如果我不是你妹妹，你就把我收入后宫的事情吗？”

顾丹颔首：“嗯。”

顾瑶扯他衣袖：“你有没有想过，假如你不是我哥哥，可能会是，我还是公主，而你需要我的庇护呢？”

顾丹沉吟片刻，道：“此言在理，如之奈何？”

顾瑶“盒盒”笑了两声，笑声中充斥恶意：“我也可以把你收入后院当男宠！哈哈哈哈！”

张公公差点一口喷出来，强行憋住，脸都成了猪肝色。

他偷偷摸摸地瞟了眼陛下。

顾丹保持了一贯的冷淡神色，却略往顾瑶侧过去几度，颇为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