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抓到了?”
城卫小哥愣了愣:“啊,没有。”他见顾瑶衣着不凡,憋了半天,又说,“是上头说把通缉令给撤了的。”
顾瑶不耻下问:“敢问这幅画到底有何深意,为什么这人没有脑袋?”
城卫小哥低头看了眼,呆呆道:“真的不是白头发嘛?”
……为了省颜料干脆不画了吗?!
顾瑶注意到几行服饰统一的匠人被领进了城门。
领头人身着白袍,兜帽遮住了面孔,分不清男女。白袍上的花纹在夕阳光下反射出一片浓彩,太阳纹路上的日珥灿烂四溢。
城门口的守卫态度恭敬,没有对他们多做排查就放行了。
顾瑶继续问道:“他们谁啊?”
城卫小哥:“是日月神教带来修观的吧。”
日月神教竟然能让城卫都高看一眼?
顾瑶心说传说中的魔教这么厉害的吗:“日月神教不是魔教么?为什么要对他们如此恭敬?”
城卫小哥比了个噤声,急急忙忙道:“大人!您可千万别说这种话,凉州可是天家的地方!嘘!嘘!”
他说罢,左顾右盼,见无人关注,松了口气,朝顾瑶告辞了。
顾瑶有些摸不着头脑,搞不懂城卫小哥话语里的前因后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既然强调了天家,为什么会跟日月神教扯上关系?
凉州……顾瑶在大脑里回忆起小时候学习的堪舆图,他那时候还被母后抱在怀里认地名。
顾瑶的封地和顾晨的挨边——而闲华的封地,正是凉州!
如此一来便说得通了。
闲华最近对日月神教有些上头,而且还“怀了孕”,为了积福养德,在自己的封地里修几个道坛也正常。
想到闲华,顾瑶心里闷闷的。
作为一个拥有朴素的唯心主义价值观的封建大地主阶级,顾瑶还是很信神神叨叨的东西的,所以这时候由衷地希望日月神真的能帮帮她。
该死的闲华驸马!
贱男人通通去死、浸猪笼、绞刑!
顾瑶暗自磨牙,恨不得下一秒就飞回京城把那个通奸的垃圾贱屌子五马分尸,靴子也狠狠地跺了跺地面。
跺完脚,意识到这种行为不太符合永安王,顾瑶啧了声。
他摇摇头,觉得自己真是魔怔了,气得一脚把长乐公主跺了出来。